头痛脑热,这一成语本指头疼发烧。泛指一般小病。也作“头疼脑热”。典出元·孙仲章《勘头巾》第一折:“一百日以里,但有头疼脑热,都是你。” 《勘头巾》全名《河南府张鼎勘头巾》,又名《开封府张鼎勘头巾》,是一部元代杂剧,由孙仲章创作,也有记载称作者为陆登善。写河南府六案都孔目张鼎发现和审理员外刘平远被其妻和与其妻通奸的道士王知观合谋杀害而栽赃嫁祸于贫民王小二的冤案故事。含有成语“头痛脑热”的上言就是出自《勘头巾》第一折,其原文如下: 正末唱:【金盏儿】俺这犬吠柴门,和月待黄昏。只除是盗贼不敢来相近,(带云)若是闲人呵。(唱)无过是摇头摆尾弄精神。他可也能熬鞭杖打,不弃主人贫。我则理会妻贤先嫁主,这的是恶犬护三村。 (王小二云)员外,你轻呵轻君子,重呵重小人,怎将狗比我? (正末云)我这富汉打死你这穷汉,则苦了几文钱。 (王小二云)你说这等大话。我大街上撞见你,一无话说。僻巷里撞见你,我杀了你。 (旦云)好也,这厮不只是说出来,一定做出来。问他要一纸生死文书,一百日以里,但有头疼脑热,都是你,一百日以外并不干你事。 (正末云)做甚么哩? (旦云)王小二要杀了你,我问他要保辜文书。 (正末云)大嫂,他怎敢杀人? 这第一折和紧接第一折的楔子写这件杀人案的真实经过: 王小二母子二人家中困窘,“朝趁暮食,烧地眠,灸地卧”,靠财主赐舍度日。一天他要去刘平远员外(戏里角色为正末)家讨要,用砖块掷打门前恶犬,不料打破尿缸。刘员外妻子(戏里角色为旦)出门相问,王小二谎说恶狗咬了他的腿,他去打狗才不慎打破了尿缸。这时出外要账的刘员外回来了,责怪王小二不该和妇人争斗,并叫众街坊察看王小二双腿,没有一只腿被狗咬破。于是就有了上文内容—— 刘员外唱起:我这狗子看门护院,夜以继日,只除了盗窃的贼偷不敢和它走得太亲近。而一般的路过的、窜门的人,只要不招惹、挑衅,却会摇着脑袋、摆着尾巴,显示自己的活力、机敏而已。它就是经常受到主家的鞭子抽、竹杖打,即使主人贫困,也依然不会嫌弃离开。“我” 的理解是,贤惠的妻子都是以其所嫁的家庭利益为主、为先的,而厉害的狗子能保护的不但有主家的、还有所有邻里(言外之意:王小二这个平时受他赐舍过日子的人不如这只"不弃主人"的狗)。王小二还嘴指责刘员外:“你轻慢我,可以说‘我’非有操守的人,也可以重责我,可以说‘我’绝对屑小之人,但是不能那我跟狗比吧。”这刘员外(又恼火地)说:“我这富贵之人打死你这贫穷的人,大不了也就耗费一些钱财,甚至也就几文钱就摆平了而已(其它丝毫无损)”。王小二(生气地)说:“你说这样的大口气的话(太过了),我在大街上撞见你,是拿你没办法;可在偏僻的巷子里撞见了你,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刘员外妻子(听到后抓住话柄)道:“好哇,这家伙不但说得出,一会也做得出来(他说的杀人事儿)。要向他王小二要一份百日生死保辜文书,100天内就是有头疼发烧之类的小病,就都是他王小二要负责,100天以后如果(咱家员外)再有什么事儿,就跟你不相关了。”刘员外(知道王小二是气话,有点意外妻子这样书记,于是对其妻)说:“这是干什么呢!”刘员外的妻子说:“王小二可能要杀了你,所以要问他要个保辜文书(防着)。”而刘员外说:“老婆啊,他怎么敢干杀人的事儿噢。” 后王小二向刘员外承认“言语差错”, 低声下气地陪礼道谢,但已迟了。刘员外妻子和太清巷道士王知观通奸,让王知观杀害了丈夫刘员外后,诬赖是王小二杀死的。于是王小二就被捉住弄到官府了…… 此戏剧中张鼎明察秋毫,从一头巾中发现疑点,经过一系列的查勘和追究而最终揭露了案件的真相,使得王小二获释,而真正的凶手刘平远的妻子和道士王知观被处死。该剧以其曲折动人的情节和细致入微的推理,反映了元代社会的一些法律和司法实践,同时也展现了主人公张鼎在审理案件中的智慧和勇气,赞扬了他为伸张正义不顾个人安危的精神。 由此,“头痛脑热”成语延用,以形容无关生死的一般的小病小恙。与成语“一病呜呼”、“一病不起”、“病入膏肓”、“膏肓之疾”是反义。 声明:享瑾美著首发中医启疾光网,转载须注明出自启疾光网,未经允许不得商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