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苍生大医的唯象研究——《黄帝内经》以来又一次中医集大成。 如果说《黄帝内经》是出现于我国方士医学时代的一次中医集大成,那末唐朝孙思邈著《千金方》就是完成了《黄帝内经》问世以来的又一次中医集大成,而且继续对生命作唯象研究,这种唯象研究又影响了后一千多年的传统中医。所以,我们也可以把孙思邈倡导的苍生大医看作是传统中医这个“事情本身”的一种本质还原——一种对中医的进一步的认识。 这是对疾病应有的阐释与解读。对疾病的阐释是表达的第一步。这也是对传统中医认识疾病这个“事情本身”的回归(还原)。苍生大医更须如此,不仅要识症(了解疾病的局部现象),还要辨证(了解身体的整体现象),还要解心(了解病者与世人的心态)。这也就是当今中医应有的病理诊断素养。 对疾病的医疗是上述表达的延伸,也可理解成是上述表达的第二步。《千金方》乃是集唐朝以前象医疗,也就是以“象”为药治病之大成。机械唯物论的医学总是认为治病是靠物质的药(物化的药),死抱住物质治病这种意识。但苍生大医却集《黄帝内经》象思维之大成,强调了治病以象为药的认识,集“以象治病”方面之大成。在这方面是很精彩的,特别值得我们阐释一番。 也就是说,物态的方药之成为”象”是要经过医者再创造与再提炼的。承担再创造与再提炼这种”象”的实际角色其实是医者的”心”( 智慧)。这用佛学语言来说就叫“一切唯心造”,或“境随心转”。一切者,象也。境者,亦象也。 这样,我们就不难领悟孙思邈的上述言说了。其实,《千金方》中的方剂都还要由医者去再创造与再提炼的。所以医者之可贵处就在于用智慧(心)创造”象”来为世人治病。 以“象”为药以治病 ↙ ↘ 物象之药 意象之药 (0.382) (0.618)
所谓物象之药,是指由物质形态显现的象药,是通过人的眼、耳、鼻、舌、身感受的。如中医界流行的方药、针灸、刮痧、按摩导引、音乐诸疗法,皆属此物象之药,故用之当”出神入化”。方药者,术也;药象者,道也。术与道二者是不同的。所谓意象之药,是指显现意识形态的象药,是通过人的意识感受的。如气动、意疗(用意识为象,改善自己的身心关系)、说病(用善巧方便的言语为象改善病人的身、心关系)等,故治病须”尽心在意”。而意识又是上述五识的综合。故意象大于物象,意象之药应为阳(0.618)。 还要说明的是,善巧方便之言语,为术,而成为意象后,则已升为道了。而道高于术。 如此被医者创造出来的”象”药往往可以起到如下身心二治的作用:一是可以改变“物”, 创造新的物象境界,使身体健康;二是可以改变“心”, 创造新思想,获得智慧,改善心态,导致心理健康。由此可见,苍生大医的临症治病就是通过创造“象”来进行的。所以,医者的临床创造性水平往往体现在如下二方面: 一是能将物药变成“象”, 在方药等物药中注入灵气,从而成“药象”。这就是东汉郭玉所谓的“医者,意也”之义,也就是“华佗针灸法”这个“事情本身” ,也就是传统中医用方药治病的这个“事情本身”。 一是能将 “意识”变成“象”一将智慧象征化表达成“意象”。这就是古今“说病"所能获得疗效这件“事情本身”, 也就是医者用善巧方便的言语所固有的医疗作用。 以上大概就接近了祖国医学(国医,传统中医)治病的真相(事情本身)。 若用象思维来认识中国古代医案,大致也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方药医案 ,也就是医者创造物象的记录(处方用药的记录,大致兴盛于金元明清);另一类是意象医案,也即医者创造意象的记录,世称心理疗法医案的记录。 这些都是很宝贵的,只可惜都只是以文字为载体的记录,还难以将医者的这种创造性记录详尽。这当然是技术原因造成的。现在我们幸运的是,当今已有数字化视频技术的支持,可以实现视频医案的记录一可视性医案 ,可以把医者创造物象与意象的全过程忠实地记录下来,从而超越了古代的医案记录。这就是我所谓的可视性医案研究。 这项工作我展开了二年,我准备再千十年,引成-个大文本,用于传统中医临症医疗的传承事业。这其实也是回归传统中医治病这个“事情本身”,并不是什么“发展”。在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个“事情本身”面前,似乎只有回归,没有发展。发展只能用在人造系统的技术领域。这也是要说明的。 (四)辨心施治、辨证施治、对症治疗三者的统一才是苍生大医治病的最高境界。 既然全面的认识人的疾病应该是对病人的心灵有所认识,对病人身体的全面(证)有所认识,对病人的疾病症状有所认识,那末给病人治病也应该是辨心施治、辨证施治及对症治疗三者的统一, 这才是苍生大医治病的最高境界。在此是必须强调的。 (五)茶有茶道,药有药道——又一种物象医疗境界。 茶也是药,而我们所谓的药道,乃是对茶道的认识延伸,旨在扩大方药这种象医疗的治病强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