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赞成青蒿素发明是毛泽东关于中医药的思想与屠呦呦及其大团队实践的结果,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中医药这一伟大宝库和西医药的某些研究方法。但中医药这一伟大宝库是青蒿素创新之本、之根、之源,西医药的某些研究方法是末、是枝、是流。 这些检测仪器和方法,仅仅是中国哲学和中医药理论“道、法、术、器”中之末的“器”,瞎子摸象,不能仅摸“器”,而忽视了依次递进而逐步需要认识的“术、法、道”层面的更为重要的东西。因此,在中西医结合中,要提倡“中医为体,西医为用”。 2015年12月中国中医科学院成立60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贺信所说的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一个重要的标志性事件,就是屠呦呦最近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这一奖项的诞生,不仅说明中医药振兴的国际环境正在得到改善,同时也会进一步促进中医药振兴国内环境的改善。我们有理由对中医药振兴充满信心。 应当努力发掘提高中医药学 2015年12月7日屠呦呦教授,在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发表演讲中说:“‘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青蒿素正是从这一宝库中发掘出来的。通过抗疟药青蒿素的研究经历,深感中西医药各有所长,二者有机结合,优势互补,当具有更大的开发潜力和良好的发展前景。”屠呦呦演讲背后的投影屏幕上,显示了“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毛泽东”这一手迹。 笔者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工作几年。1994年6月,笔者到军事医学科学院工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青蒿素,知道了这是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在越共的请求下,指示要大力进行抗疟研究,知道了“全国疟疾防治研究领导小组办公室”就设在我们军事医学科学院的五所。 如何认识青蒿素获诺贝尔奖?争论比较激烈。前不久,看到网上《为屠呦呦而悲哀》这样一个帖子,其中说:“在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的中国,全民被病态疯狂导向的时代。屠呦呦这个凭着五年完整的西医学背景知识,被奉命从事中医研究十几年,尤如让一个物理系毕业的学生研究牛、马车结构。随着领袖们一声令下,几百、几千种草药被征集而来,作为小组成员的屠呦呦唯独对青蒿类契而不舍,在完全失败的情况下,启用西医的化学提炼法,完全运用西医学知识和手段,对青蒿做出根本脱离中药常规的西医药品提炼”;“在屠呦呦的获奖演讲中,除了青蒿,全部是西医元素的知识,无论公式,还是理论,还是操作流程,每一步骤无不是一次次西医无数的伟大成就的累积,每一步都是青蒿素的被发现,绝对不可缺少的,历经无数人的智慧积累并数百数千年被反复确定的知识。已经完全与中医毫无关联”。“绕过了所有环节,将功劳归于中医对世界的贡献,和伟大领袖的英明决策!何等悲哀!” 以上结论欠妥。让我们看看如下事实的报道:屠呦呦教授及其团队耗时3个月,从包括各种植物、动物、矿物在内的2000多个方药中整理出640个,再从中进行100多个样本的筛选,最终选出的胡椒“虽然对疟原虫的抑制率达84%,但对疟原虫的抑杀作用并不理想”;而“曾经出现过68%抑制疟原虫效果”的青蒿,在复筛中因为结果并不好而被放弃。其后,屠呦呦在重新复习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时,发现其中记述用青蒿抗疟是通过“绞汁”,而不是传统中药“水煎”的方法来用药的,她由此悟及用这种特殊的方法可能是“有忌高温破坏药物效果”。据此,她“改用低沸点溶剂,果然药效明显提高”。经过反复试验,最终分离获得的第191号青蒿中性提取物样品,显示对鼠疟原虫100%抑制率的令人惊喜的结果。 以上有这样两个事实分外重要。一是从包括各种植物、动物、矿物在内的2000多个中药方剂中整理出640个,再从中进行100多个样本的筛选。二是屠呦呦从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中,发现其中记述用青蒿抗疟是通过“绞汁”,而不是传统中药“水煎”的方法来用药的,由此悟及用这种特殊的方法可能是“有忌高温破坏药物效果”,据此“改用低沸点溶剂”。这关键两点都是出自中医药典籍。任何“雄辩”在这两个铁的事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笔者不赞成把青蒿素出现的功劳全部收归中医药,但是更不赞成把此功劳全部归于西医药。笔者赞成青蒿素发明是毛泽东关于中医药的思想与屠呦呦及其大团队实践的结果,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中医药这一伟大宝库和西医药的某些研究方法。但中医药这一伟大宝库是青蒿素创新之本、之根、之源,西医药的某些研究方法是末、是枝、是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