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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 基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黄帝内经》针刺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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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9 13:55: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华中医药杂志:基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黄帝内经》针刺探析
赵吉超 邓萍 章文春  江西中医药大学


摘    要
文章以《黄帝内经》为研究对象,以中医学形气神三位一体的生命观为理论指导,探讨其中针刺与人体形、气、神3个生命要素之间的关系。总结归纳出《黄帝内经》所论述针刺涉及针道与功用两方面内容,认为针道以神为主宰,气为核心,形为载体;针刺功用涵盖4个方面:“亦法有修真之道”,治神,调气,全形。《黄帝内经》中不仅论述了针刺在疾病中的功用,还将之进一步提升扩展至生命领域的更高层次——修真,即对自身生命的修炼与体悟。故而可知《黄帝内经》所记述的针刺内容,不仅针对形、气、神3个生命要素的疾病,还启示了更高的目标,对针灸学术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


《黄帝内经》作为中医学现存最早的经典著作,奠定了中医学发展的理论基础[1]。在针刺的理法方面也有十分丰富的内容,且具有明显的特点,即针对人体形、气、神3个生命要素的针刺理法均有论述。此外,亦有不涉及疾病的功用,而是属于内证的内容跃然于篇章之中,如“修真”,这也为重新审视针刺的用途以及拓宽针刺的研究方向提供了重要的指导文献。“形气神三位一体的生命观是古人对人体生命的真理性认识”[2],因此,不难理解针刺具有“修真之道”。笔者基于此生命观探讨《黄帝内经》[3,4]对针刺的认识,有助于从根本上加深对针刺理论与运用的认识。

“形气神三位一体的生命观认为人体具有形、气、神三个生命要素”[5],基于这一认识,可以将人体疾病划分为形、气、神3个要素的疾病,因此针刺可以针对3个不同要素的疾病进行治疗。而这一生命观还认为“三个要素是紧密联系、相互影响的”[5],统一于人体生命活动,因此也可以运用针刺调整其中一个或两个要素以达到对其他要素的调整治疗作用。故结合这一生命观,笔者认为针刺是医生的意识活动通过借助各种针具,作用于自身或他人的形、气、神3个生命要素,而产生某些作用的一种技术。针刺在治疗疾病时着重于对“经气”的调治,如《灵枢·刺节真邪》云:“用针之类,在于调气”;对针刺效果的判断则有“气至而有效”的论述。此外,中医针刺在施行的过程中也十分强调“神”(意识)的重要性,如《灵枢·九针十二原》在论述迎随补泻时,云:“迎之随之,以意和之”,因而气与意识是在中医针刺的理论与操作之中独具的特色。而针刺作用于人形体结构的不同层面也可以直接对不同层面的“形”之疾病进行治疗,如《灵枢·经筋》所述的“燔针劫刺”针对有形之筋的疾病,均是例证。

基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针道


《黄帝内经》所述针刺之所以可以针对众多疾病均有治疗效用,根本在于其对人体生命形、气、神三个生命要素的感悟与认知,将之运用于针刺之中,称之为“针道”。

1.针道重视“神”(意识)的运用

首先,《灵枢·九针十二原》开篇将运用针刺的医生归纳为两种,一种是掌握了经络、腧穴等基本知识能够“守气”“守神”的医生,气与神并称是因为《灵枢》也认为神的本质也是“气”,《灵枢·小针解》云:“神者,正气也”。另一种是有基本知识但是只懂得“守四肢”“守刺法”的“守形”的医生。如《灵枢·小针解》云:“粗守形者,守刺法也”“粗守关者,守四肢而不知气血正邪之往来也”。明确了施行针刺的医生不仅要掌握“形”的内容,如经络循行、腧穴等,还要十分注重“气”,也说明了意识在“守气”中的运用,如“针以得气,密意守气勿失也”,需要有一个主动的、积极的、集中的“神”以主宰这样一个过程,因此医生的“神”要高度集中,以统一这个操作过程。《灵枢·本神》则更加直接地提出:“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灵枢·官能》亦云:“用针之要,无忘其神”。此外,《灵枢·九针十二原》描述了医生持针中意识的运用,“神在秋毫,注意病者”,以及“方刺之时需神属勿去”。故而可知不仅医生要“守神”,患者亦要同步实现专一心念的状态,如此方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2.气为“针道”之核心

从针刺疗法的实施者到针刺的过程以及疗效的产生均基于“气”。首先,对补泻进行论述时,分别提到“泻”乃“邪气得泄”,即泻法的目的是祛除“邪气”,而与“邪气”相对的“人体正气”则“气不得出也”;与泻法相对的“补”的目的是“中气乃实”,使人体内之气得到充实。《灵枢·小针解》对往来迎随补泻的解释也是以气论之,“知其往来者,知气之逆顺盛虚也”,并且针对这种情况进行操作时“要与之期者”,理论落脚点依然是气——“知气之可取之时也”。《灵枢·终始》进一步补充说明了“知迎知随,气可令和”,无论是对患者进行诊断、治疗还是疗效的判定,均围绕“气”这一核心。而对虚实的定义则更明了,即“实者有气,虚者无气”,因而补泻的内容也是“气”。对不同针具的作用进行论述时,九针中有4种的作用直接提到了“气”,分别是镵针“去泻阳气”,员针“以泻分气”,鍉针“以致其气”,员利针“以取暴气”。针刺效果判断以“气至”为准,针刺“数”的量亦以“气至”为准,如《灵枢·九针十二原》云:“刺之要,气至而有效”,即强调针刺“得气”是取得疗效的关键标准,而“刺之而气不至,无问其数”,反之,“气至”则“勿复针”。此外,对于针刺所依靠的“经络”这一形态基础,《灵枢·九针十二原》也明确了“经络”为“气”运行的通道,如“经脉十二,络脉十五,凡二十七气所行”,并且进一步强调了作为特定穴之“五俞穴”则是“二十七气”出、溜、注、行、入的所在之处,故在《灵枢·本输》中进一步强调论述了“凡刺之道”必通经脉、络脉、五输等“气”所行之处。还论述了在用针时为何重视“诊脉”,诊脉可以察知气的盛衰变化,这也是针刺以气为核心的重要体现,如“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

3.针道以形为载体

形气神三位一体的生命观认为形体为生命的房舍,而神气寓于其中。因此,针刺的进行必然需要形体作为穴位、经络等定位的依据。这一部分内容在《灵枢·本输》中进行了详细论述,如“凡刺之道”所必须掌握的“十二经脉”的循行、“络脉之所别处”以及“阔数之度”“浅深之状”“高下所至”等都是对人形体多方位、多角度的论述,可见针道的施行离不开“形”这一载体。在论述五俞穴时均涉及了具体的形体解剖位置,如脾经的隐白穴在“足大指之端内侧”,大都在“本节之后”,太白在“核骨之下”,商丘在“内踝之下,陷者之中也”,阴陵泉在“辅骨之下,陷者之中也”,其他经脉所属五俞穴亦是如此,可见作为“二十七气”溜止之处的五俞穴必然依靠形体解剖而存在。《灵枢·本输》还论述了在不同季节针刺部位,体现了“形”这一生命要素在针刺之中的重要性,如春天取“络脉诸荥大经分肉之间”以及根据病之“甚”与“间”而刺深、刺浅,夏天取“诸俞孙络肌肉皮肤之上”等。《灵枢·官针》在论述“短刺”针法的具体操作时,云:“刺骨痹,稍摇而深之,致针骨所,以上下摩骨也”,即说明了针刺的作用在“形”之骨,而操作层次亦在“骨所”,可见重点均在“形”这一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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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9 13: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基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针刺之功用

根据形气神三位一体的生命观,可知人体疾病不外形、气、神3个生命要素的疾病,因此《黄帝内经》中对于针刺功用的论述也包含了此三方面的内容,只是在其基础上,相对治疗的内容增加了“修真”的部分。

1.亦法有修真之道

《素问·刺法论》云:“是故刺法有全神养真之旨,亦法有修真之道,非治疾也”。此处提出的针刺有“全神养真之旨”和“修真之道”,因此不能仅将针刺看作是一种治病手段,更注重将人体的神与气调整好,即所谓“非治疾也”“故要修养和神也”。这一宗旨在《素问·上古天真论》已提及,“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并且在描述“修真”之人(简称“真人”)是如何做的时候也提到了“独立守神,肌肉若一”,以及“亦归于真人”的“至人”之“积精全神”,圣人之“精神不散”,均吻合《素问·刺法论》这一“修真之道”。如此看来,祛除疾病以达身体康健乃至长寿之修真之人,道理都是统一的。因此,此“修真”非世俗所谓神话之“修真”,而是遵从天地自然四时阴阳规律而将自身生命达到“形与神俱”“气从以顺”的形气神三位一体的“真人”。故《素问·汤液醪醴论》云:“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既说明了针石所蕴含的“修真之道”,也说明了中医学各方面均重视“神”在疾病治疗以及其上之“修真”“合道”的重要性。与此同时,还论述了“精坏神去”的原因是“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与《素问·上古天真论》所述之“恬淡虚无”“志闲而少欲”的思想是一致的。可知《黄帝内经》除却重视形、气、神三者健康之外,亦有高出一层的追求,即基于形气神三位一体的“修真”之道。

2.治神

《素问·刺法论》论述“神游失守位”的针刺治疗,如“人气肝虚”“魂游于上,邪干厥大气”“刺其足少阳之所过,次刺肝之俞”;“人病心虚……感而三虚……黑尸鬼犯之,令人暴亡,可刺手少阳之所过,复刺心俞”;“人脾病”则“青尸鬼邪犯之于人,令人暴亡,可刺足阳明之所过,复刺脾之俞”等,可知五脏虚而病,感而“三虚”的基础上,恰逢克制五脏五行属性之邪气干犯人体,即会引发“神移失守”的“暴亡”之疾,篇章中引用青、赤、黄、白、黑等“尸鬼”以说明其属于精神方面的病变,同时给出了针刺方案。与此同时论述了“十二脏之相使,神失位,使神采不圆,恐邪干犯”的针刺治疗,分别取各自所属经脉的“源”进行治疗,可以结合《灵枢·九针十二原》之“原”的论述进行治疗选穴。《素问·本病论》也有类似的论述,“神光不聚,邪鬼干人”的前提是一致的,即“人气不足,天气如虚,人神失守”,并且适逢“惊”“疾走恐惧”等因素使得“汗出”于各脏腑导致“三虚”,从而“神明”“脾神”“肾神”等五脏所藏之“神”失守,使得克制各脏之“尸鬼”犯人,出现“暴亡”等“神”的疾病。此外,还强调了除了“尸鬼”犯人,“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故这些“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的“神”的疾病可以采取“针刺”的方式进行治疗。其中一些症状表现与现今之脑出血或者脑部其他疾病所出现的“幻觉”症状有重合之处,可见针刺用处之广,亦值得结合现代医学对一些疾病的观察进行深入挖掘与研究。此外,《灵枢·癫狂》之癫与狂均属精神情志疾病,所采用的针刺放血疗法也是针刺的一大运用。《灵枢·口问》中所描述的“神”的病症“唏”,《说文解字》云:“哀痛不泣曰唏”,采用“补足太阳,泻足少阴”的针刺方法治疗;其中也论述了忧思导致的“太息”这一神志疾病,采用“补手少阴、心主、足少阳,留之也”的针刺治疗。

3.调气

《灵枢·刺节真邪论》云:“用针之类,在于调气”,说明了针刺的着眼点在于使“气”调和。着眼点在于气,取决于医生在诊断时注重“气”的变化在疾病中的作用,因此治疗亦必然落归于调气。而这一思想在《灵枢·终始》中论述得更加系统与明确,首先,以人迎寸口两部之脉,诊断“阴阳有余不足,平与不平”,《灵枢·九针十二原》已经明确表述诊脉的目的在于“视气之剧易”,所以此处当知阴阳二气之有余不足,阴阳二气平与不平,并以人迎、寸口脉二者“盛”的倍数以明确病在何经,并以“躁”与否区分手经、足经,因为经脉中所运行的是“气”,即前述“二十七气”。紧随之的针刺治疗也落归于对气的调节,如“气和乃至”“气调乃止”皆体现了针刺调气之功。故针刺可以直接作用于“气”这一要素,调节人体阴阳二气的盛衰平衡,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灵枢·官能》则从医生水平的角度对针刺调气进行了论述,如“是故上工之取气也”“是故工之用针也,知气之所在……明于调气”。此外,针刺亦可针对作为人体精微物质之的“气不足”导致的“空窍”病症进行治疗,如《灵枢·口问》所论述的“上气不足”“中气不足”“下气不足”分别导致的耳鸣目眩、“溲便”的改变、“痿厥心惋”等,以“补足外踝下留之”进行针刺治疗。《灵枢·五乱》所述气乱于心、肺、肠胃、臂胫、头分别选取“手少阴、心主之俞”“手太阴荥、足少阴俞”“足太阴、阳明,不下者,取之三里”“天柱、大杼,不知,取足太阳荥俞”“先去血脉,后取其阳明、少阳之荥俞”,进行针刺治疗,不仅有详细的症状,也解释了机理,包括补泻的操作,云:“徐入徐出,谓之导气”,并且强调了此“补泻无形”,乃是因为五乱“非有余不足也,乱气之相逆也”,故而引出了针刺法在于“导气”,并未针对气进行补泻操作。

4.全形

《素问·宝命全形论》云:“君王众庶,尽欲全形。形之疾病……余欲针除其疾病,为之奈何?”,明确论及针除“形之疾病”这一功用。如《灵枢·官针》提到的“大脓”以“铍针”治疗;《灵枢·终始》中论述“手屈而不伸”“伸而不屈”的五体之筋、骨疾病以针刺治疗时“在骨守骨,在筋守筋”;以及《灵枢·经筋》全篇论述的仲春痹、孟春痹、季春痹、仲秋痹、孟秋痹、季秋痹、仲夏痹、季夏痹、孟夏痹、仲冬痹、孟冬痹、季冬痹均属“形之疾病”,而治疗亦着重在“形”处理,即“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腧”。《黄帝内经》还对现代之坐骨神经痛的治疗方法与原则有十分细致的阐述,如《灵枢·厥病》对“足痹不可举”所采用的针刺体位为“侧而取之,在枢合中”,似是太阳与少阳相合之“髀枢穴”(即环跳),并且针具选用“以员利针,大针不可刺”,此其一;其二,《灵枢·周痹》的论述可作为该病治疗的补充,即“痛从上下者,先刺其下以过之,后刺其上以脱之”,说明针刺有先后顺序、形体部位的不同,并且根据《素问·痹论》所述“经脉之分,各有所发,各随其过,则病瘳也”的原则,选取病症所在经脉进行治疗,说明此病的治疗原则、取穴针刺方法均依循“形”这一生命要素展开。《灵枢·杂病》中记载的“膝中痛,取犊鼻,以员利针……刺膝无疑”“齿痛……取足阳明”,“腰痛”以痛上之寒热分别取“足太阳、阳明”“足厥阴”“不可以俯仰,取足少阳”等,均是采用针刺治疗形体疾病。

综上所述,《黄帝内经》所述针刺之道是吻合人体生命活动规律的,而人体生命规律亦吻合天地自然规律,即“气神合道”。虽然针刺可以针对形、气、神3个生命要素的疾病进行治疗,但亦有侧重,即无论哪一要素的疾病,均强调“调神”的主宰作用,如《素问·宝命全形论》虽名“全形”,且所针对的也是“形质疾病”,但仍然强调“必先治神”,其包含了两个方面,即施术者与受术者,二者缺一不可;如《灵枢·小针解》云:“针以得气”,目的在于得气,但仍需“密意守气勿失也”,也强调了“神”在针刺活动中的主宰作用;如筋骨疾病,需“在筋守筋,在骨守骨”,仍是发挥神的主宰之能。而气贯穿始终,从本文论述可知,神的本质亦是“气”,形体之中则充满气,气运行于形体之中,所以气既是核心也是沟通形神二者的桥梁与纽带。而神、气以及各种针刺法的施行均必须有落地之所,即“形”,否则一切难以成立,亦所谓“形者,生之舍也”。

此外,上述所论针道与针刺之功用均从形、气、神3个方面分列论述,但真正在临床实际操作中,三者是统一于整个操作过程的。如《灵枢·终始》云:“凡刺之法,必察其形气”,在“形肉未脱”的基础上,即所谓气与神存在依靠的基础未损,出现“少气而脉又躁”,以“缪刺”实现“散气可收,聚气可布”的效果。而这一操作必须在安静、精神集中的情况下进行,即“深居静处……魂魄不散,专意一神……必一其神,令志在针……气至乃休”。可见整个操作过程是形气神三位一体统一的过程。


小结

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视角重新审视《黄帝内经》针刺的有关内容,给与针灸研究很多启示。第一,《黄帝内经》中的针刺十分重视神、气的调整与施术者的治神,后世陶弘景、孙思邈、陈修园等历代诸医家均提到的“医者,意也”也吻合《黄帝内经》的论述[6]。如若不注重调神这一环节,则实际疗效也会有所折扣,如《素问·征四失论》云:“夫经脉十二,络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描述的是掌握了经络、穴位、各种技术未必能达到“十全”的境地。这些内容目前很少提及,容易被人忽略。第二,针刺不仅可以治病,还可以健身、修道,即《素问·刺法论》所述之“全神养真”“修真之道”,与《素问·上古天真论》所谓的真人、至人、圣人的层次是一致的,这启示我们需要增强、提升医者自身“中医内证体察”[7]的水平。第三,医者应不断提升自身素质。如《灵枢·官能》云:“语徐而安静,手巧而心审谛者,可使行针艾”,描述了行针艾者要有徐静安稳的性格、心灵手巧善于思考而又明察的能力。第四,现代医学对有形的实体存在研究十分深入,可以借助现代科学手段研究“形”的便利,探索针刺治疗的机制,同时尝试神、气对形的影响以研究神、气在针刺治疗中的机制。第五,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角度研究针灸具有一定的临床意义与科学价值,如在临床实际中规范言行举止,尽量保持诊察与治疗环境的安静,使患者和医者自身尽可能保持安定凝神的状态,有利于医者更好地诊断疾病,有利于治疗中患者“守神”,对提升疗效必然有助益,这亦可进行科学严谨的问卷调查以及疗效的对比研究。此外,也有助于启发思考针灸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如专门开设相关课程培养学生“中医内证体察”的素质与水平,培养学生对自身形、气、神3个生命的体悟,即《素问·举痛论》所述“气学说核心要义”[8]之一的“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需要自身对自身的生命有所体悟,并将之运用于对他人治疗的实践之中,亦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所述的“善用针者”的素质,即“以我知彼”,这或将成为人才培养的一大创新。


参考文献
[1] 郑洪新,杨柱.中医基础理论.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21:2-3
[2] 章文春.中医内证体察学.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9:3
[3] 田代华,整理.黄帝内经素问.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
[4] 田代华,刘更生,整理.灵枢经.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
[5] 章文春.基于形气神三位一体生命观的气功修炼理论研究.南京:南京中医药大学,2010
[6] 尹真.针灸心法浅谈.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17:25-38
[7] 章文春.中医内证体察学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中华中医药杂志,2020,35(1):13-15
[8] 邓萍,赵吉超,章文春,等.《黄帝内经》气学说探析.中华中医药杂志,2022,37(3):1299-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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