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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16 17: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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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中国文化 于 2019-3-16 17:58 编辑
以上医学家的主要学说与天时相应,若仍感不足以让人确信,还可以再例举多位来证明:
钱仲阳生于北宋末年,行道于第六十五甲子,正值大司天的燥金君火主令(夏秋之间),故治痘多用寒凉(钱氏的名方“六味地黄丸”,实是由仲圣的八味地黄丸删减二味温热药而成,顺应大天时而化裁医圣名方,诚属救世大医);
其后的陈文中于第六十六甲子行医,寒水湿土主令(相当于冬与雨湿之季),所以他的医法重视温补;
到明朝时汪石山辨痘,他的治法则是“自嘉靖九年,治痘宜用清凉”,因此时正值少阴君火主令(正夏令),叶霖评之“火运中有宜然者”。
稍后之万密斋,聂久吾,治法又变---重温补、强调保元,因其时为寒水湿土主令也(冬与雨湿之季)。
再后来的费建中又来著书立言,专主寒凉下夺,因治湿治寒之法,不可用于风木相火运气中(春夏之间),费氏将其书名为《救偏琐言》(生活在春夏大季节里的医师说生活在寒湿季节里的医师用药偏了)——-这里虽然仅提及治痘,但医家治病的医疗大法大致趋势已经出来了。
又,乾隆九年(1744年)开始进入第七十五甲子,湿寒之气主事,名医庄在田《遂生编》、《福幼编》等书出,有切戒寒凉之论,其医法盛行于1777年前后数十年(其书初刊于1777年)。
李中梓(1588~1655年),后世医家有不少推重李氏医旨的.因李氏与金元明时代的其他医家相较,最讲中庸之道。作《水火阴阳论》:阴阳并重,而更认为养阳在滋阴之上,补气在补血之先.李氏重脾肾,法多尚温补,略似张景岳(1563~1640年),因1564---1624年为中元甲子太阳寒水太阴湿土;1624---1684年为下元甲子厥阴风木少阳相火.二人皆经历过太阴湿土厥阴风木之主气.英雄略同也。
李师作四大家论,误将仲圣与后贤并列,确有失公允。另为庸工设法(为中下乘的医士想办法)---以温补君子药试病(遇上不能确诊的病症时,用温补君子药测试究竟是何病,或得出:病是寒是热),为后贤所批,批者尤以程国彭为典型---程氏以丰富的临床心得批其“用温补药试病”这一方法是不对的。仍是不离大司天运气之范畴。程氏一生主要生活在1684---1744年的少阴君火阳明燥金之令,几乎与李师生活的时代相反。医法不同,诚为各有所本——以一个大圆圈来帮助理解:地上铺一个大圆,李中梓站在圆的东北边上,程国彭站在西南方向,二个人相距甚远。
缪仲淳,名希雍。明嘉靖二千五年(1545年) 出生在常熟城。行道时以为太阴湿土为主令,故缪氏的名方资生丸,尽是健脾去湿之品(缪氏比黄元御约大180岁,所处大气候环境很类似,所以两个人的医学心得很接近)。我们湖南的前辈名医刘炳凡(1910—2000),刘老先生1933年起开业行医,可知老先生近七十年时间的行医生涯中有五十余年是在寒湿的大气候中,老先生也是极为重视脾胃在人身上的重要作用。
名医何拯华赞赏清医家顾松园八仙玉液方,(顾松园又名顾靖远,撰《顾松园医镜》于1718年),此亦是二位名医都行医于火燥时代的缘故,八仙玉液为顾氏得意之方,方中以甘寒清凉药为主,正是顺乎天时的妙悟佳方。
清末民初的大医学家张锡纯(1860年-1933年,可以得知,张锡纯与何拯华同时代,约比顾松园少180岁),活跃于清末民初,正值大司天七十七甲子---上元阳明燥金少阴君火。《衷中参西录》第四期数卷为药物学讲义——首论生石膏,兼述白虎汤。人参白虎汤在临床中每派上用场,验案凿凿。此诚与当时气候大环境相吻合。又作〈驳方书贵阳抑阴论〉应是与丹溪名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相仿佛(丹溪治病于火燥之令,张锡纯治病于燥火之令,皆与顾松园极类似)。
张氏评价前辈黄元御、陈修园二人“用药恒偏于热”(自己生活于燥火气盛的时代喜用凉润药,故言生活在寒湿时代的医家用药偏热)。实际上,历代医家中用药偏热的医家较多:宋代名医孙兆重视补脾,约1055年前后(此时为1024年至1084年的第六十三甲子,湿寒之气主政)医术大成,孙兆此时成为“校正医书局”的主要成员。(北宋仁宗皇帝手中设了一“校正医书局”,孙兆与其兄长都在其中。)约180年后的严用和也重视脾,同时重视温补肾气,1240年前后(此时为第六十六甲子,寒湿之气主政)医法大成。孙兆与严用和二位医家的用药大框架,与黄元御较接近,纯粹是因为三个人面对是很接近的大气候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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