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新冠持续暨外溢东南亚疫情面面观

惊鸿一瞥

    《印度时报》当地时间6月29日报道，来自印度著名医疗连锁机构max医院的研究报告显示，第二波疫情患者的死亡率比第一波高出约40%。
       这家医疗连锁机构通过对印度北部10家自营医院的数据研究发现，在第二波疫情即2021年1月至6月中旬期间，5454名住院患者的死亡率为10.5%，比2020年4月至12月第一波疫情期间住院的14398名患者的死亡率高出约40%。
     这项研究显示，在第二波疫情中，死亡率上升最快的是45岁以下年轻患者。一名执行该研究的医生说，“年龄小于45岁需要住院治疗的年轻患者，死亡人数增加了三倍，从第一波的1.3%增加到第二波的4.1%”“其他年龄组的死亡率也呈上升趋势。在45至59岁年龄组中，死亡率从第一波的5%上升到第二波的7.6%。在60至74岁和75岁以上年龄组中，死亡率分别从12%上升到13.8%和从18.9%上升到26.9%。”
     这名医生还表示，“不能及时吸到氧气、不能及时住院可能是第二波疫情死亡率快速上升的重要原因。医疗基础设施在第二波浪潮中完全不堪重负，许多人无法及时找到床位，最终出现并发症甚至死亡。另外，在第二波疫情期间，氧气需求量也快速增加。在第一波大流行中，大约63%的新冠住院患者需要氧气支持。但是在第二波疫情期间，有74%的住院患者需要氧气支持。”（央视新闻  总台记者/王建兵）

雄风

     泰国卫生部医学科学厅厅长素帕吉前天（2021年7月12日）表示，该国卫生部门在对曼谷一建筑工人营地200多人进行新冠病毒检测时，发现有7人同时感染了阿尔法和德尔塔两种变异毒株。这7人暂未出现严重状况，但必须对相关情况进行持续密切观察。

     据素帕吉介绍，具有高度传染性的德尔塔毒株正在泰国迅速传播。特别是在首都曼谷地区，德尔塔毒株已成为传播“主力”，占感染总数的57.1%。

     泰国政府12日通报，该国单日新增确诊8656例，累计确诊达345027例；新增死亡80例，累计死亡2791例。（来源：中国侨网）

天际流

印度近七成被测者血清新冠病毒抗体呈阳性

      央视新闻（总台记者 王建兵）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主任巴尔拉姆·巴尔加瓦当地时间20日表示，根据印度第四轮全国血清调查报告，全国6岁以上的人口中有67.6%检测结果呈阳性。与核酸检测旨在确认检测时人体是否感染新冠病毒不同，抗体检测的主要作用是确认被检测者是否曾经感染病毒。这表明印度已经有接近七成的人曾经感染过新冠病毒。
     巴尔拉姆·巴尔加瓦说，该调查是6月至7月在70个地区进行的，这次增加了6至17岁的人群。 在整个人口中，总体血清阳性率为67.6%。在6~9岁年龄组中为57.2%；在10~17岁年龄组中为 61.6%；在18~44 岁年龄组中为66.7% ；在45~60岁年龄组中，这一比例为77.6% 。
     该调查也对7252名医护人员进行了抽样，其中10%的人没有接种疫苗，他们的总体血清阳性率为85.2%。
     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发出警示，印度约有4亿人口处于弱势，这些人身体内没有抗体。

美智库报告：印新冠死亡人数估计在490万左右

     环球网报道，美国智库“全球发展中心”20日发布研究报告称，印度新冠死亡人数实际为官方公布数字的十倍多，估计在490万左右。
     路透社20日报道称，印度官方宣布的死亡人数超41.4万，仅次于美国的60.9万例和巴西的54.2万例。美国多名专家对此表示怀疑。他们认为，印度可能漏掉了因延误或中断治疗而死亡的新冠患者人数。“全球发展中心”试图根据印度各邦确诊数据、国际预测数据等量化各种原因造成的额外死亡人数。研究估计，去年1月至今年6月，印度新冠死亡人数比预期要多340万至470万。该报告称，真正的数字可能是数百万人，而不是数十万，这可能是印度独立以来最惨重的人道悲剧。
     此外，莫迪政府推行的疫苗接种政策遭到广泛批评。许多人认为“混乱的”疫苗接种计划导致印度第二波疫情暴发。数据显示，印度7月平均每天注射疫苗剂量不到400万剂，仅有8%成年人接种完两剂疫苗。

蝶恋花

第三波疫情将来袭印新冠死亡人数惹猜想 美加智库：真实数字在270万-490万之间

印度的新冠肺炎死亡病例究竟有多少？从去年疫情席卷印度开始，这个问题便萦绕在许多媒体记者及流行病学家心头。一周前，一家美国智库发布报告称，印度的真实疫情死亡人数可能达到490万左右。该报告很快遭到印官方驳斥和否定。27日，又有印媒引述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知名流行病学家的研究称，死亡人数在270万到330万之间。这些“百万级”数字，无论哪个成真，都意味着印度独立以来最惨重的悲剧。客观而言，统计遗漏问题绝非印度一国所有，但印度的情况有些特殊，外界一直以来太难从官方公布的数字看出印度疫情的全貌。今年上半年，印度经历了极为惨烈的第二波疫情，而眼下它又在心情复杂地准备应对第三波疫情的到来。

42万？也许要乘以7或10

“印度因新冠肺炎疫情死亡的病例数量至少在270万至330万例之间。”27日，《印度斯坦时报》援引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全球健康研究中心流行病学家普拉巴特·杰哈和美国达特茅斯学院学者保罗·诺沃萨德的评估报告，质疑印度政府发布的死亡病例统计数据。印度卫生部当天公布的数据显示，印度累计死亡病例约42.1万例。

报道称，该研究基于2020年6月至2021年间对印度8个邦和7个大城市的超额死亡率统计调查。超额死亡率是一个地区某段时间死亡人数与其他年份同期通常死亡人数相比的结果。研究人员认为，这些额外的死亡大多数可能是由新冠病毒导致的。

根据报告，印度在去年第一波疫情期间的超额死亡率中位数为22%，其中，安得拉邦最高，约为63%，喀拉拉邦最低，约为6%。而在今年4月至6月的第二波疫情中，这一数值激增至46%，在中央邦高达198%。

这一报告尚待同行评议，其数据来自印度记录出生与死亡的民事登记系统，以及一些通过健康管理信息系统和电话调查收集数据的医疗保健机构。主要作者普拉巴特·杰哈多年来负责印度“百万人死亡研究项目”，这是世界上有关过早死亡的最大规模研究之一。印度管理学院助理教授齐枚·汤比也是最新报告的作者团队成员，他说：“我们的结论是，印度的新冠死亡病例比官方公布的290人/百万人高出7至8倍。”

这个数字低于20日美国智库“全球发展中心”发表的研究报告——490万左右，为印度官方数字的十倍多。该报告的撰稿人之一是印度政府前首席经济顾问阿文德·苏布拉玛尼安。报告称，“真正的死亡数字可能要以百万计，而不是以十万计。这意味着新冠疫情可以说是印度自印巴分治和独立以来最严重的人间悲剧”。

6月末，《华尔街日报》报道称，基于死亡率和血清学调查数据，英国密德萨斯大学一名学者估计印度疫情死亡人数可能接近200万。5月下旬，印度累计新冠死亡超过30万人，《纽约时报》称，实际死亡人数应为官方数字的两倍，专家则认为远不止于此。

最大的“记录缺口”在农村

对于西方智库比如“全球发展中心”的报告，印度政府并未点名回应，但公开否认“所有对其统计数据错误的指责”，并称印度“有强大、基于法律的死亡登记系统，不太可能发生统计遗漏的情况”。不过，印度新任卫生部长曼达维亚日前表示，已向各地下发“死亡统计的详细准则”。

印度流行病学者萨米拉·康特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自疫情暴发以来，印度医疗体系不堪重负，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因此，我相信政府应该不是故意发布错误消息或遗漏病例统计。但高压之下，的确存在因疏忽而造成错误的可能性”。“至少一些死亡前未被确诊的病例，就不会被纳入新冠死亡病例的统计之中。”他说。

印度《快报》27日发表评论文章，批评一些研究人员将疫情当作武器，运用跳跃推理、解释和想象，依靠不合适的数据，试图估算印度的疫情死亡人数。文章称，没必要匆忙评估印度的死亡数字，明智的做法是等待全面的数据，这些数据如果不会很快出来，那么2023年应该能够获得。

实际上，无论是外媒还是印度媒体，都认为印度官方的确诊和死亡数字偏低，关健在于遗漏的规模有多大。美国彭博社称，在印度农村地区，许多人未做检测，确诊者也未得到治疗，他们病亡时没列入官方统计，这是违反中央政府发布的统计准则的，至少有6个地方邦没有响应相关统计要求。普拉巴特·杰哈也认为，最大的记录缺口在农村，家人埋葬或火化他们的亲人，没有任何官方记录。

据印度“scroll”新闻网27日报道，根据印媒的调查，从2020年4月到今年5月，西孟加拉邦记录了逾12万例“超额死亡”，是同期公布的疫情死亡人数(10787人)的11.1倍。在加尔各答，超额死亡人数是官方疫情死亡人数的2.9倍。农村地区“超额”更多，在该邦的东巴尔达曼区，超额死亡人数是疫情死亡人数的60.4倍。

从印度的新冠血清抗体检测也能看出端倪。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20日发布第四轮检测结果，显示6岁以上的受检者中有67.6%的人结果呈阳性，印度上一轮检测于去年12月到今年1月进行，当时的抗体阳性率为21.5%。阳性率提高主要是由于第二波疫情和疫苗接种。截至7月27日，印度约4.4亿人接种至少一剂疫苗，完成两剂接种者为9539万人，约占总人口的7%。

忐忑备战第三波疫情

根据印度卫生部27日公布的数据，过去24小时，印度新增新冠确诊病例29689例，新增死亡415例。这是132天以来，印度日新增确诊首次少于3万例。今年3-5月，印度每日新增确诊病例快速上升，一度超过41万例。眼下疫情虽有所缓解，但喀拉拉邦、安得拉邦等几个邦的形势依然严峻，而第三波疫情可能很快到来。

第三波疫情有可能在10-11月暴发，最早可能是8月底。印度《金融快报》27日称，负责制定抗疫战略的官员们警告说，第三波疫情到来后，政府需要应对日增40万-50万确诊病例的情况，当局应努力将该数据降到5万以下。报道称，一些邦为此正加快疫苗接种速度，培训医疗卫生人员。

印度社会有人乐观，有人担忧。在印度特伦甘纳邦，26日出炉的一份研究报告称，该地区超过六成的人口已经有了抗体，6-9岁的孩子中55%拥有抗体。总部位于海得拉巴的印度国家营养研究所专家称，这将帮助特伦甘纳邦顺利扛过第三波疫情。

但《印度展望》27日称，尽管专家和医生不断表达担忧，令人震惊的是，印度家庭仍然没有做好准备。在10个邦对7116户家庭进行的调查发现，农村和城市贫困家庭只有9%有温度计，3%有氧气瓶。

报道称，过去18个月，连续两次封锁让印度人喘不过气来。第二波疫情期间，氧气短缺问题非常明显。此外，近60%受访者没有意识到或没有能力使用附近的医疗设施，民众对变异毒株及相关症状也缺乏认识。

有分析认为，第四次血清检测结果给印度带来希望，但印度仍有1/3的人口，即4亿多人依然脆弱。一些专家认为，不排除到时会出现一种全新、更具传染性的变异病毒，但致死率不像先前那样高。不过，也可能出现能绕过人体免疫系统的新变异病毒——如果这样的场景出现，对印度或将是巨大的灾难。（环球网  环球时报驻印度特派记者/胡博峰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任 重）

珠光宝气

      跟万千印度新冠康复者一样，阿洛克-库马尔-乔德里(Alok Kumar Chaudry) 战胜了新冠病毒，但新生活并没有开始，反而跌入了另一场噩梦。
     最开始是头痛，“突然间，左眼一片空白”，此时他不知道的是，一种致命的真菌，毛霉菌，正在席卷印度，也啃噬着他的鼻窦、眼睛，甚至即将向大脑蔓延。
     这是一种跟恐怖电影一样的疾病。眼睛、鼻子红肿，接着开始流血，身上出现黑色的病变，失明、毁容、骨骼腐蚀，呼吸困难，直到它入侵大脑，然后死亡。
     眼下印度已有接近4万多人受此感染，同时，毛霉菌还在尼泊尔、阿富汗、埃及、智利等国家现身，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国家也正遭受新冠疫情的肆虐。

祸不单行

     乔德里是一名30岁的工程师，今年4月，第二波新冠疫情来袭时，他正在新德里参加公务员考试。不幸的是，他确诊了新冠肺炎。但新德里当地床位紧张，药物和医用氧气稀缺，他只好回到古吉拉特邦的农村，期间，新冠肺炎恶化，他的血氧水平降到了54%，一个致命的水平。乔德里在当地医院接受了吸氧和类固醇治疗后，他康复出院了，但却开始头痛，医生认为，这只是类固醇引起的，很快会消失。
     但不到几天，磁共振显示，他得了传闻中的黑真菌病（black fungus），也叫毛霉菌（Mucormycosis），他的眼睛被感染，必须要切除。他不信，去了艾哈迈达巴德另一家民用医院，诊断结果也是一样，五位专家帮他切除了坏死的眼睛，还有鼻窦中的死亡组织。
      毛霉菌最初的症状看起来很普通，面部发红、肿胀，可能会有些发烧。但入侵极其迅速，锐不可挡，从牙齿开始，蔓延至鼻腔、眼睛，还可能进入肺部，最后抵达大脑。
     媒体报道的另一个病例中，展现了更为悚然的过程，5月份，一位名叫斯里尼瓦斯的患者刚刚战胜了新冠肺炎，接着感染了毛霉菌，他的鼻子和眼睛开始肿胀，然后出血，“很多的血流了出来”。
     毛霉菌杀死一个组织后，会有明显的黑色炭疽(腐烂或死亡组织)包裹的肿块出现，随着疾病的发展，腭部可能被破坏， 张开嘴时，会看到一大块坏死的黑块。为了阻止毛霉菌进一步扩散，患者下颌骨、 顴骨、眼睛等受感染的部位，需要切除，如果它入侵大脑，距离死亡就不远了。
一名感染了毛霉菌的患者正在接受诊断
     斯里尼瓦斯是一位41岁的司机，来自班加罗尔，有两个幼小的儿子，前后进行了三次切除手术，医生切下了他脸上坏死的黑块，取出腐烂的骨头，他失去了部分下巴，不能咀嚼，只好插入了喂食管。
     如果不能及时治疗，毛霉菌在几天里就会导致死亡。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它的死亡率超过50%。7月中旬，印度卫生部长对外公布，目前已有超过4.5万例毛霉菌病例，而其中85%的患者曾患有新冠肺炎。
     印度并不是唯一一个报告毛霉菌的国家。根据路透社的消息，尼泊尔、阿富汗、智利等新冠肆虐的国家，也纷纷出现这种恐怖骇然的罕见疾病。这种诡秘的现象是如何发生的？

滥用药物自毁长城

     先要说明一个好消息，毛霉菌并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但这种霉菌的孢子无处不在，土壤、植物、腐烂的水果和蔬菜，你我每天都会吸入这些真菌孢子。但大多数人的免疫系统，可以轻易地清除它们，不会有任何症状。
     那毛霉菌又是怎么成为一种新流行病的？没人知道毛霉菌是何时发起攻势的。新冠疫情之前，全世界范围内，毛霉菌极其罕见，美国和西欧国家平均两年才会出现一例。印度算是多的，但每年也就50例左右。阿尔伯塔大学的微生物学家 Ilan Schwartz在一个生物学论坛上表示，和2019年相比，2020年印度的毛霉菌病例增长了2.1倍。2021年春，新冠病毒再次攻陷印度，局面便一下子失控了。所以，毛霉菌的出现，与新冠病毒密切相关。
     尽管有很多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新冠疫情，滥用的类固醇药物，加上糖尿病的失控，三位一体的因素，催生了这场毛霉菌危机。

毛霉菌感染路径

     印度微生物学家Jagdish Chander虽对新冠毫无预感，但在2018年的时候，他自己的著作中写道：“糖尿病患者数量的激增改变了整个局面，更多是像流行病一样，几年之内，毛霉菌很快会摧毁印度。”这份警世预言，从来没有人在乎过。
     但作为世界第二大糖尿病国（仅次于中国），印度不巧碰上了全球最惨烈的新冠疫情，确诊了超过3000万（仅次于美国）。Jagdish Chander那句危言耸听的预言，在新冠病毒创造的特殊环境里，一步步演变成了现实。很多印度医生和专家认为，是拥挤的医院、稀缺的医用氧气，给毛霉菌留下了可乘之机。
     首先，由于没有足够的医用氧气，类固醇药物在印度被滥用。
     类固醇可以抵御新冠造成的过度的炎症反应，帮助患者恢复呼吸，这是全球范围内的常见做法。印度很多医生选择为新冠肺炎患者注射类固醇，很多走投无路的患者，也选择这种方式来自救，但数量远超世卫组织的建议，已经到了滥用的程度，这等于给毛霉菌开了第一扇门。
     重点在于，印度疫情中，大多数医生忙碌而慌乱，根本没时间询问病人是否有糖尿病或者其他疾病。不巧的事情来了，类固醇的副作用显现出来，它使得新冠与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飙升，患者出现酮酸中毒，酸性的血液，为毛霉菌创造了极其肥沃的土壤。
     新冠康复后的15天左右，毛霉菌便会来袭（少部分人出院次日便出现了症状）。此时，仍然脆弱的免疫系统，根本无力阻挡它的入侵。
     毛霉菌的侵袭是突如其来的，5月中旬，印多尔的 Maharaja Yeshwantrao 医院，几天内就新增了 180 人 。古吉拉特邦和马哈拉施特拉邦也迅速被毛霉菌淹没，病例占全国的一半以上。
     5月，先后有十多个邦宣布，毛霉菌成为一种新的流行病。如同风暴一样，这种罕见真菌席卷了整个印度。

有药可治但治不起

     5月19日，旁遮普邦宣布毛霉菌为流行病，按流行病法规定，所有机构必须报告每个疑似和确诊病例。截止8月初，该邦已经报告了672例毛霉菌患者。这不算多，但一些LAMA病例却引起了关注。据《印度快报》报道，在旁遮普邦，有81名患者中突离开了医院，主动选择停止治疗，其中有60人是来自民营医院。
医学上，这里病例被称为LAMA（违背医嘱离开）病例。原因很简单，他们无力承担高昂的治疗费用。
     目前，唯一能够对付毛霉菌的药物，是两性霉素B（Amphotericin-B）。每一瓶两性霉素B价格在5000卢比以上，折合人民币接近500元，患者每天要注射3-4瓶，一个疗程持续20天左右。算下来，光是注射药物的费用，就可能超过20万卢比。如果毛霉菌入侵的组织多，切除手术同样昂贵，动辄超过50万卢比。
这远远超出一般家庭的承受能力，更何况，大部分家庭刚刚经历了新冠的劫难。
     很多邦宣布公立医院为毛霉菌患者免除一定费用，但医疗资源有限，穷人只能被迫进昂贵的私人医院。
     更艰难的是，据《印度时报》报道，两性霉素B一度处于短缺状态，有钱人也不一定买得到。（未完，待续46楼）

珠光宝气

印度各地医院出现两性霉素B短缺

     爆发之初，短短一个月时间，⻢哈拉施特拉邦对两性霉素B对需求量就增⻓了 100 倍。64岁德瓦尔卡达斯·瓦德瓦(Dwarkadas Wadhwa) 是该邦1500多名患者之一，5月15日，他确诊了毛霉菌病，当地医院开了100瓶两性霉素B的药方，但医院药房没药了，他们只能自己去找。他的女儿告诉《印度斯坦报》，他们已经花了十几万卢比，但只买到了30瓶，而且马上用完了。父亲已经做了两次切除手术，毛霉菌还在蔓延，已经进入了鼻子、眼睛，随时准备切除。他们跑遍了孟买、浦那 ，也没能找到一瓶救命药。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只能在社交媒体上呼救。5月以来，Twitter、Facebook和其他平台上出现了大量来自印度毛霉菌患者的呼救信号。这种情景，与不久前印度人争相抢购瑞德西韦何其相似。
     印度青年大会主席斯里尼瓦·巴德拉瓦蒂·文卡塔在推特上说：“注射剂遍寻不到，印度政府在哪里？”限于原材料紧缺、生产工艺的复杂，素有仿制药大国的印度，此时也不得不面临产能不足的窘境。
     一些患者住了院并没有得到注射，家属只好向高等法院求助，要求供应药物。据《印度快报》报道，5月底，新德里女孩Iqra Khalid在法庭上辩护称，她80岁的祖父住进医院十多天，他们一瓶药都没能拿到。他们从去世的毛霉菌患者家属那里买到了20瓶，但远远不够，她的祖父随时会失去他的眼睛，她只好来法院寻求紧急干预。
     5月底，德里高等法院要求联邦政府提供两性霉素B的报告时，法官Vipin Sanghi和Jasmeet Singh说：“这是我们所有人都面临的一个问题，我们正生活在地狱中， 我们想帮助每个人，但我们却无能为力。“
     眼下，尽管两性霉素B的紧缺状况已经有所缓解，但毛霉菌远不是印度唯一需要担忧的问题。除了毛霉菌（印度媒体称之为黑真菌）外，6月以来，绿真菌、白真菌、黄真菌先后在新冠康复者身上发现。一位名为Anirban Mahapatra的印度科学家在《印度斯坦报》上撰文称，毛霉菌，只是冰山一角。
     随着毛霉菌在尼泊尔、阿富汗、埃及、智利等国家紧扣着新冠疫情而现身，印度所发生的景象，值得全世界警惕。（上接45楼，完。人民资讯 作者/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