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江湖的困境

张员菀

当代中医江湖面临多重困境，体制内外的矛盾与冲突交织。一些热爱中医的西医医院护理人员，在深入学习中医后，发现民间中医对医院医生的指责往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这背后暴露出一个深层次的问题：当今中医师已逐渐西医化，看病过于依赖仪器和指标，而非传统的望闻问切。这种现象并非孤例，而是普遍存在。

◆ 体制内外的矛盾
在医院体系中，许多有水平的中医因体制因素而难以充分发挥。他们往往遵循一套西医化的诊疗流程，先检测、后开方，复诊时再检测，这与传统的中医辨证论治理念相去甚远。这种“中医医师西医养成记”的趋势，不仅削弱了中医的独特性，也导致一些无知者提出“废医存药”的错误观点。

此外，学院派医生虽然认同天人合一的理念，但在实际诊疗中仍难以摆脱西医化的影响。对于他们而言，“天人合一”仅仅停留在春夏秋冬养生的层面，缺乏深入的理解和实践。

与此同时，医院外的民间中医群体则自视为正统，他们信奉经方，坚持所谓的“辨证论治”。这种趋势虽在民间影响日益增强，但与真正的中医正统相去甚远。

在中国哲学和文化中，“天”具有多重含义。它既可以是肉眼可见的太空——一个空间概念，也可以是代表自然的哲学范畴。然而，在当前的中医江湖中，这些深层次的哲学思考往往被忽视或误解。这无疑加剧了体制内外的矛盾与冲突，影响了中医的健康发展。“天”的第三层含义，即神层面，通常指的是天神。

◆ 西医化的影响
许多中医已经不再遵循传统的诊疗流程，而是更多地依赖现代科学技术和西医化的治疗方法，这一现象直接导致了中医独特性的削弱。传统的望闻问切以及其他辨证论治的方法因此受到冷落，进而影响了中医作为一门独特医学学科的发展。

◆ 民间中医的自视为正统
民间中医群体则坚持认为自己才是真正中医的继承者，他们遵循传统的方法，并强调“辨证论治”的核心地位。尽管如此，他们的方法与理念距离学院派中医仍然有一定差距，与真正中医正统相去甚远。

◆ 学院派医生的困境
学院派中医医生虽然表面上认同“天人合一”的理念，但因为受到现代医疗体系的影响，他们在实际操作中往往无法真正实践这一哲学思想。对于这些医生来说，“天人合一”仅仅停留在养生的层面，缺乏深入的实践。

◆ 哲理与健康的误解
“天”在中医中的多层含义常被忽视，导致对“天人合一”的误解，影响了健康养生观。这不仅影响中医理论的正确传承，还加剧了医界内部的矛盾。这种误解表现在当前医疗实践及养生观念中，使人难以正确理解中医的核心思想，进而影响中医学术的发展及人们对健康的追求。（迷糊酱酱）

沁园春

中医药是临床医学，实践性强，以活人为研究对象，强调天人合一，医、药、针、灸合体，擅长针药并用，内外同治，杂合以治，整体治疗，从根本上治疗，具有宏观准确性。而西医源于解剖学，以死人为研究对象，了解药品的精确作用，具有微观精确性，但往往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把一个好端端的人体做了人为的机械性的分割。宏观可以包容微观，而微观代表不了宏观，如今的以西律中，以西管中，可谓是南辕而北辙也，岂不是咄咄怪事？

芳草

现在部分中医呈现出“西化”的现象，可能由以下几个原因导致：

1. 教育体系：现代中医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参照了西医的教育模式，课程设置中包含了大量的西医内容，使得一些中医从业者更倾向于运用西医的诊断和治疗思维。

2. 医疗环境：当前的医疗体制和市场需求，使得一些中医为了迎合标准化、量化的评估和治疗要求，采用西医的方法和技术。

3. 经济效益：某些西医的检查和治疗手段可能带来更高的经济效益，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医的选择。

4. 科研导向：科研评价体系中，以西医学的标准和方法来衡量中医的研究成果，导致中医研究偏向西医化。

5. 患者需求：部分患者对西医的认知和接受度较高，更倾向于选择西医的诊断和治疗方式，中医为了满足患者需求而做出妥协。

需要指出的是，并非所有的中医都西化了，仍有许多中医坚持传统的中医理论和方法，并在临床实践中取得了良好的疗效。同时，中西医结合也是一种有益的探索，但在这个过程中应注重保持中医的特色和优势。（ 于五星）

芬芳

“港”创科25人｜对话港中大药用植物应用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梁秉中：中医“西医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张伟泽 香港报道

推拿，艾灸、针灸、穴位贴敷，这些原本专属于老年人的等中医理疗方式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热捧。随着人们关注健康意识的提升以及中医推广的普及，年轻人群体中出现了一股“中医热”。

在香港中文大学药用植物应用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梁秉中教授看来，中医虽偶遭质疑，但无疑仍是公众广泛接纳的治疗手段。这一点，在诸多市中心的高租金地段均有中医诊所设立这一现象中得到了充分印证，当都市白领们寻求身体调理时，中医往往成为他们的首选。

梁秉中在1966年及1983年取得香港大学内外全科医学士及外科硕士学位。1982年起，他加入香港中文大学，并创办了矫形外科及创伤学系。自2000年担任中医中药研究所所长以来，梁秉中在中医研究之路上已经坚持了20余年。

作为一名西医，梁秉中在自己的领域已经成就颇丰，为何坦然接受新的挑战，涉足中医药的研究？

梁秉中表示除了受到父亲的中医职业影响之外，也因其在行医过程中发现，大部分西医医生既无时间精力也无兴趣研究传统中医医学，对此了解不足。现代医学虽然发展迅速，但仍有很多医学问题无法解决，而对于这些领域，中医药能发挥其长处。秉承这样的信念，梁秉中开始了中医药的研究之路。

香港中医发展历程

在香港发展中医，并非易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香港的中医药发展面临着各种困难。

作为香港发展中医的亲历者，梁秉中表示，在香港回归之前，以发展西医为主，不会资助中医药，因此香港的中医药发展举步维艰。在当时，中医完全不被政府承认，而选择成为中医师只是个人的取向。中医并没有规范化教育，学习中医主要靠阅读医书以及私人教授。

不过，由于香港中文大学自建校之初就以“结合传统与现代，融会中国与西方”为使命，在香港当地退休中医以及社会人士的捐助下，香港中文大学在上世纪70年代成为香港最早对传统医学进行初步研究的大专院校。

回归之后，香港中医的发展态势发生了明显的转变。香港特区政府将中医药教育纳入大学体系，正式在大学成立中医学院。1998年，时任香港特区行政长官的董建华提出将香港发展为国际中医药中心。为响应此设想，香港中文大学于2000年将早负盛名的中药研究中心扩展为中医中药研究所，也就是目前药用植物应用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前身。尽管设立国际中医药中心的设想无果而终，但香港中文大学对中药的研究得以向前推进。

2009年11月，香港中文大学植物化学与西部植物资源持续利用国家重点实验室获得国家科学技术部批准成立，2018年更名为药用植物应用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并与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缔结伙伴关系。实验室为全国唯一一所以服务西医为主的药用植物研究实验室。2018年9月20日，国家科学技术部批准本实验室改名为药用植物应用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 (香港中文大学)。

中医治疗需要重新定位

“中医的西医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香港中文大学药用植物应用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梁秉中教授在专访中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梁秉中认为，目前中医的课程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西医的影响，比如人体的解剖、生理、病理等。这些中医的课程在现代中医来说是不能或缺的。

但他认为，中医药仍有其独特的价值，只是需要重新找到自身在医疗体系中的定位。现代医学的发展以西医为主，西医单靶向治疗的治疗方式针对一些多因素影响复杂病症存在不足。因此，在这些西医无法解决的问题上，中医治疗可以作为西医的补充。另一方面，中医治疗可以适用于普通病症的诊断以及疾病的预防。

这个想法并非空穴来风，早在2003年非典疫情时期就有实践。当时，中医药实验室结合中医感冒药方为医护人员提供中药冲剂，供医护人员预防非典。而在新冠疫情时期，梁教授更是利用非典时期的经验，带领团队与香港的一间药厂合作研制了抗毒补肺汤，为一线的医护提供支援，700多名服用药剂的医护实现全员零感染。

依照传统医学基于现代医学服务患者的路线，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以中西医协同的方式为病人诊疗。医院的儿科、妇产科以及骨科等不同科室都配有相应的中医药作为其药方的补充。

梁秉中指出，在过去的二十余年里，实验室的核心研究焦点一直集中在老年群体所面临的健康挑战上，包括老年人心脏功能、身体机体情况、癌症防治，以及免疫系统相关的一系列棘手问题。

中医药未来发展

近年来国家积极推动中医药“走出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2022年印发《推进中医药高质量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21—2025年）》，希望推动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在医疗保健、教育培训、科技研发、文化传播等领域务实合作。

为响应此规划，香港中文大学在2023年11月成立“一带一路”中医药发展联盟，旨在凝聚中医药政、产、学、研机构，培养高素质的中医药人才，促进中医药现代化发展和国际交流合作。 梁秉中表示，目前国家向“一带一路”共建国家推广中医药已有显著成效，针灸等中医治疗方式受到当地患者欢迎。

梁秉中对中医药的国际化推广充满信心，他坚信中国传统医学底蕴深厚，拥有众多宝贵的经典著作。在推动中医药国际交流的过程中，他主张应率先加强无须复杂理论背景支撑的中医治疗方法的对外传播，如针灸、推拿等。

梁秉中认为，除了对外传播中医的治疗方法，与当地学者的共同研发也是不应忽视的发展方向。很多文献提到，中国自古便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有着广泛的中药材贸易往来，诸多现今广泛使用的药材源自中亚或印度等地。因此，他认为，若中国未来能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携手合作，结合中医药与传统当地医药古方之精髓，共同研制新药，将是一个极具潜力的发展方向。然而，梁秉中也指出，这一构想目前尚处于理论探讨阶段，尚未有具体行动落实。

《21世纪》：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中医研究的道路？

梁秉中：中医药研究应该是所有医生的一个重要课题。然而，据我作为资深西医师的观察，一般来说，西医对于传统医学的认识都是不够的。我做了三四十年的外科医生，毋庸置疑的是，现代医学进步是巨大的，但是很多更困难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对于这些问题，传统医学思维应该是有它的好处的。秉持着这个坚定的信念，我在中医药的研究道路上就越走越坚定了。

《21世纪》：虽然近年来香港特区政府也在致力于发展中医药产业，但是在香港医学界，中医似乎得不到足够的重视。您认为主要原因是什么？

梁秉中：这和历史是分不开的。当时港英政府一直是以发展西方文化为主，不重视中国文化。回归之后，香港很多方面要和中国内地接轨，比如在内地，中医和西医工资、地位等是很相近的。而在香港，回归之前，成为中医师不需注册的，只是一种个人取向。我父亲是中医，但也没有受过正规的中医教育，主要靠私人教授或者看书习得。如果香港要发展中医，那么中医需要被纳入正规的医学教育体系当中，成为中医药师需要注册，中医需要被承认，而且其发展需要有医疗单位及硬件软件的提升。在回归之后，虽然香港中医药发展经历了一段混乱的时期，但整体的发展情况仍有很大的好转。目前，香港已经开始计划建立中医院。

中医药的新定位

《21世纪》：中医药的西医化可能是中医药发展的一个趋势。在这个过程，中医应该如何保持自身的特性？会否被同化？

梁秉中：中医的西医化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因为医疗科技无处不在，任何人都无法抗拒。所以中医的课程在不同程度上也受了西医的影响，比如对于人体的解剖、生理、病理等方面的学习。中医的传统也因此会受到一些干扰。中医“中学西”不可避免，但另一方面，可惜的是，香港的西医距离“西学中”还很远。我们国家的医疗政策在新中国成立后就鼓励很多的著名西医专科，如心脏科、病理科的医生到中医名医的门下“西学中”了。“西学中”之后，可以把传统心脏方面的中医药应用到西医的心脏科，并发扬光大。我们非常希望能将这样的理念推广到香港。当然，如果要推进“西学中”，还需要政策上的驱动。

《21世纪》：在社会上有一部分人可能不太信任中医，认为中医可能都是玄学。您如何看待这种看法？

梁秉中：我们看待这个问题不能非黑即白，你所说的情况是有其原因的，但中医并非完全不被大众所接受。很多中医诊所都设立在中环等市中心租金高企的地段，原因何在？就是因为办公室职员，流行找中医调理身体。至于为什么还是以西医为主，一方面是历史原因，一方面是科技原因。很多情况下，应对急症，中医不如西医。政府推动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对香港来说，中医药发展只有三十年左右的时间，还远远不够。

我常对西医师和中医师说，在香港，还需要这样的定位：中医最大的贡献应该是在普通病的层次，即primary health。一般身体状况良好的人发烧了，先会接受基础的诊断。中医对这方面的贡献是巨大的。中医诊断之后，就知道这可能是糖尿病的初期或是肺炎的初期，也就知道什么时候需要转到相应的西医科室。中西医应该脚踏实地地制定互补方案，由政府推动施行，相辅相成可以让中西医都能飞跃发展。

《21世纪》：这所国家重点实验室在建立之初和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有过合作。您能否谈一谈当时的历程？

梁秉中：我们中医中药研究所成立了24年，前七八年只是香港中文大学的一个研究单位。香港中文大学的成立也和传统中国文化有一定的关系。当时各方也都怀揣着一个愿望，那就是弘扬中国文化。那时香港中文大学在资源方面还很薄弱。后来，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对我们非常照顾，经他们的推荐与合作，我们就成立了中医药研究所。几年前，我们就与云南方面联合建立了中国国家重点实验室伙伴实验室。他们对我们研究所十分照顾，为我们提供了许多研究的药材。他们在植物、中药上的品种之多，以及研究的底蕴之深厚，是我们难以望其项背的。

如此发展起来以后，我们有什么特色呢？如我刚才所说，香港是非常重视西医的。所以我们就提出了一个方向：研究所采取用传统医学为现代医学服务的路线。所以我们不寻求创造新药——我很清楚，香港中医的水平与内地中医水平存在差距。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用西医的观点，去筛选中药里可以补充西药不足之处的部分来为医院服务呢？

我们将中医药放在第一层医疗。让中医药为我们医院的西医服务。西医的能力是针对一个特殊的问题治疗攻克。但很多时候，一些病症需要面对的是多个因素。以老年人健康问题为例，我们过去二十多年集中关注的都是和老人有关的健康问题，如心脏情况、机体体力的下降、癌症以及免疫系统有关的难题，在这方面中医能够为西医提供补充。在过去发展的这二十年中，我们医院大部分的西医都与中医有不同程度的协同。

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合作研发

《21世纪》：国家重点实验室也有发展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中医药合作。您能否介绍一下相关的情况？

梁秉中：我有一个观点，国家对“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中医药推广非常成功，很多中医在中亚等地区开设诊所，提供针灸等中医医疗，受到当地的欢迎。有一点是我们作为学者不能忽视的：很多文献都指出，古时候有40%以上的中药是从波斯、印度等地传播过来的。“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当地也有一些本土医学。对于学者来说，与当地进行共同研发也是很重要的一条路径。我们通过中医药研究的经验与当地合作，可以实现“双赢”。

《21世纪》：这方面现在有何进展？

梁秉中：这方面目前我仅提出了一些意见，还没有落实。但是这个提议对学者来说是吸引力很大的。与当地共同研发，意味着不是我们单方面教别人，而是互相交换意见，能够互相学习。

《21世纪》：您如何看待中医药出海的前景？

梁秉中：我们要对中医药“出海”有信心。毫无疑问，我们中国文化的传统医学有丰富的著作，比如日本的汉方以及韩国的韩药其实都来源于中国。为什么针灸和推拿那么流行？因为它相对简单，不需要太多的理论知识，主要是一种实践能力。如果能够与当地共同研发实现“双赢”，中医药“出海”将会有更广阔的发展。（实习生黄润喆对本文亦有贡献）

伊果仙

中医和西医就医学而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系。没有中西医结合之说，明面上过得去的一种说法。产生对立的也不是中医和西医。而是下面所拥护的人。人心的对立才是根本。人心为什么会对立？道教讲 元神和识神，识神也叫欲神。欲望的欲。佛家讲也是欲。那本质来说也是人心的欲望导致了两者对立。

瑶花

国人对中医是有爱又恨，爱的是中医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传承了两千多年甚至更久的经验科学。恨的是近现代中医真的很难找到确实能够治病的医者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大致也就内外两个因素。

内就是近现代中医连自己最擅长的内症也开始力不从心了，更别说本来就不擅长的外科；

外就是西方医学的爆发式发展，西医本来就擅长外科治疗，这与他们的科学体系有很大关系。而且西医药物的研究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大部分疾病采用西医药物虽然不能根除，但是至少可以控制病情，疗效快速显著。

而且我国自鸦片战争后就开始引入西方的哲科体系，经过近两百年的学习，大部分国人的科学思想基本都是以西方哲科体系为主的。不单如此，普通民众也习惯了西方的思考方式，尤其是对医学的态度。如此本来适应中医发展的思想土壤渐渐被西方的思维替代了，中医的扎根的土壤变的稀薄无比，这可能就是中医没落的根本原因。

中国经过元朝和清朝的压制，其实很多核心的传承已经完全断绝了。千年积累下来的知识传承就此断绝，实在可惜。

先谈谈我们的中医。

无论谁，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必须的承认中医是伟大的、深奥的、历史悠久的一门科学。

在这个观点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中医的大致思想脉络。

我个人认为中医大概包括三个部分：预防、诊断、治疗。

预防就是让身体健康，预防身心疾病的发生，如何预防我们的祖辈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如气功、太极拳、八段锦、五禽戏等等。人们都说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其实武术也是中医的副产物。最早的武术应该是一种锻炼健身术，而后通过这种健身术让人体的体魄得到非常深层的锻炼。

比如说气功，气功主要锻炼的其实就是内脏，内脏如何锻炼，通过意念，而意念又作用于分布于内脏的经络（经络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是什么），让内脏进入一种平衡状态，从而达到锻炼的目的。

从中医的思想上来说，人体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任何一部分出问题都会影响到整体的平衡状态。所以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中医从来不会考虑单独的去处理人体某个部分的问题，而是从整个人体体系上考虑。这是中医与西医在思想上的不同之处。

这就要求我们在预防的时候要针对整个人体进行预防，而不是进行单一的某方面的预防措施。

比如，从西医的角度，我们为了预防感冒可以打感冒疫苗，针对的就是免疫体系。但是免疫体系并不是万能的，某一种疫苗只能针对一种病毒或者几种病毒，而世界上病毒的种类太多了，那总不能去打无数种的疫苗吧，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从中医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从人体的整体出发，增强人体自身的抵抗力，让人体整改系统处于一种较为平衡的健康状态，我们就可以抵抗大部分病毒。

这种区别就是西医是采用进攻防御策略，而中医采用的是保守防御策略。咋一看好像进攻防御策略更有效，但是从人体健康的角度来说保守的防御策略才更加合理。

好像扯得有点远了.....呵呵。。。。。。

再说一下诊断。流传下来的中医诊断包括：望闻问切，据说除了这四种其实还有一种更加高级的诊断技能，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大致是通过道家的导引术或者其他的什么修炼方法，让人成为修炼者，而修炼者具备了一种能力，那就是能够通过一种特殊的气场确定人体的具体状况。有的人也说现在中医的“望”，在上古时代其实就是修炼者才能使用的一种技能。

在向深探讨就有点玄学了，这个问题没办法探讨了，因为没人真正的懂。

现代流传下来的中医，诊断手段包括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

看似简单的四种手段，却是中医的核心之一，内容博大精深。

这四种手段都需要医者有非常丰富的经验，而这种经验大部分并不能通过书面传承，只能师傅言传身教，大量自身体验才能获得。这就导致这种技能的学习曲线太长了、而且太难了，甚至要求学习者有一定的悟性才行。

而西医的诊断基本不靠人，靠的是设备器械。一目了然，在诊断时有迹可循，并且随着技术的发展，很多诊断都模式化流程化了，这就让我们的医者，患者更容易接受。医者的学习曲线也更短，也更容易诊断出具体的病症，但是这种方式诊断出来的病症是真的病因吗，我认为未必是。

大家其实应该都有亲身体验，有的人觉的身体不舒服，可是去医院检查后发现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他为什么不舒服呢，西医不知道，至少以目前的技术不能确定。那这个患者可能就会寻求中医，如果碰到医术高明的医者，从中医的五行体系出发他很有可能就判断出患者的真正问题，随之通过药物或针灸的调理就治好了。但是这种治疗并不是次次见效的，因为中医的治疗不仅需要医者的治疗，还需要患者的配合才行。而且是某些生活习惯的改变才行。大部分患者并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这就会给患者一种中医无效的印象。

治疗，其实大部分中医在诊断清楚病症后，治疗手术都是有迹可循的，有历代留下来的医案和名方都是非常有效的。只要对症了很快就会见效。

这里有一个问题，现代中药的药效如何判断又是一个问题，中国在农业社会经历了两千多年，这两千多年植物种植方式基本没有变化。那么这两千多年的用药方式用药药量也是在这个基础上确定的。而近代农业种植方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中药的药性一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那么古代的药方用量是否还适用？现代中药用量又如何确定？

两千多年积淀下来的中药方剂用量方式，在这个大的变动下变的似乎无效了。

而如何确定现代中药用量又是一个庞大的、长久的工程。想想也是中医积累几千年的经验，如何才能在药性变动的情况下短时间确定下来是中医遇到的又一个大难题。这也是考验中医发展的一道难关。

当然治疗可不止药物，还有其他很多手段。如：针灸、按摩等等。无论什么手段都辅助的，主要的方式还是中药。

中医通过内外结合的方式治疗疾病，其积累的经验在其中占据了很中药的角色。如果我们能够将中医与现代技术相结合是不是能给中医换发出第二春呢。

比如大数据，AI技术等等，如果通过这些技术能够让中医学者的学习曲线大大降低，那么我相信中医必将成为全世界最为优良的医疗方式。（马琏桦）

天命由我

传承，是不会灭绝的。但发展停滞，或有所退步；是玄幻，科学的能力没法提高，积累了很多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文中所说，没办法解决。

所以，这个学科得到发展，可能首先需要科学得到很大的进步，并在人体、生命、物质的解析上有较强能力，才有可能解决中医存在的问题。

基础强才能升阶。

幸福加油站

大数据，AI技术。迟早会应用到中医上面。目前，实际上无论是信息技术，还是中医的医术本身，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大众认知环节。而认知这个事情，需要靠教育，再加上时间。所以我想，目前阶段，最迫切和需要的，是中医基础观念教育。

青莲

楼主对中医想法是好的，但作为一个医业内人士，我可以负责任的说，现在所谓的正统权威中医院，缺少像你说的有探究精神的人。我遇到过，官方宣传从医50年以上的老教授，如果你说稍微大点的病，他都怕开方子，怕承担没效果的责任。直接叫你去找西医。

嘉宝

中医准确地讲应该是中医药，除了医（理论，诊断，医治）外，还是非常重要的环节，中药。高明的中医生，不光懂医，还懂药。
但是，中医理论的确有一定局限（严格说，有些荒诞的）。以与算命完全相同的五行相生相克，阴阳平衡，用十天干十二地支的循环住复来做对病因的判断依据，肯定是有局限性的。